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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管提了提兜的硬幣，已經所剩不多。對於坐車還是走路回家，他毫不猶豫選擇了最省錢的方式走路回家。但對於每天吃新鮮的菜還是吃剩菜，他一定會選吃新鮮的菜。“還好剩菜吃得差不多了。”他期待地舔了舔嘴唇，腦海還殘留有美食的記憶。看了看自己的身高，對於一個正在長身體的人，是絕不能虧待他的。“還是得把她零花錢拿出來。”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回家，想讓妹妹明白現在的處境。剛走到院子外，一個穿著西裝的寸頭男人突然喊住他。“蘇管？”他回頭心中一驚，眼前的寸頭男人正是之前出現在小巷外假裝維修人員的人，根據他之前的推測，這人應該是某個官方組織的成員。“我是德爾警官，來找你問些事。”蘇管不動聲色地壓製住自己的警惕，表現出遇到警察時正常人的驚訝。“怎了，警官？”德爾笑了笑，“不用這客氣，可以稱我為德爾，或者德爾警官都可以，我們之前不是見過麵嗎？”他指著蘇管手腕上戴著的黑色手錶，“你忘了這是我幫你找到的。”“當然記得，德爾警官，如果不是你，它可能要與我失之交臂了。”蘇管猜測這人是一位代行者，不知道有什能力，心中不敢吐槽他，避免暴露了自己的秘密。德爾觀察起少年的反應，見他表現出驚訝，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別緊張。”隨即語氣帶著一絲冷漠，平淡開口。“我們不會像屠殺者一樣，掠奪別人的交換之物，但也不會放過任何一位危險的代行者。”蘇管頭皮發麻，德爾的話，無疑在對他說，嘿，別裝了，我知道你是代行者，我不會對你動手，所以你老實交待，不然就把你當作屠殺者了。他有些無奈：“德爾警官，你想問什？”“終於承認了。”德爾露出陰謀得逞的笑容。他心中一驚，原來德爾根本不清楚自己是代行者，剛剛是在詐自己。他恍然大悟，如果是普通人，一定會這樣問，你說的代行者是什，屠殺者又是什。然而他心一直警惕對方，把自己嚇住，直接暴露了自己知道代行者的事實。陰險……心暗罵一句。他苦笑：“德爾警官，這回可以說了吧？”“找一個安靜的位置，你跟我來。”德爾往街道走去，蘇管沉默，無奈地跟著他。蘇管不擔心德爾把自己做成超凡物品和標本。如果他真要這樣做，早就出手了。更何況自己毫無戰鬥能力，他看了看德爾的塊頭，又看了看自己削瘦的身板，哪怕是肉搏，要不了兩招，他就得哭著求饒。走進一家咖啡館，德爾點上兩杯原味咖啡，眼神極具壓迫感，眼睛不眨地注視著桌對麵的蘇管。“我有一些疑惑，為什你們當時要去小巷？”“是為了唐璜身上的交換之物？”“他叫唐璜嗎？”蘇管苦笑了一下，到現在才知道中年男人的名字，“我隻是好奇擁有超凡能力的人而已，恰好我之前看到他出手的場景。”德爾眯著眼，“但你很清楚代行者意味著什？”“後來才知道的。”蘇管老實交待。“是因為你的‘姐姐’？，一個多出來的姐姐，她似乎叫飛歐，和你現實中並冇有任何交集，卻在網上肆意探討著夢境的房子。”“看來那天你們是第一天見麵。”他帶著好笑的目光看著少年。蘇管有些尷尬地偏過頭，這就是網絡麵基被逮住的社死感嗎！他心中歎息一聲，德爾有備而來，把他們調查得清清楚楚。“德爾警官心很明白，何必又考我呢。”德爾靠著後椅，姿勢輕鬆：“我需要考察你的危險程度。”他身體微微前傾，帶著肯定語氣道：“如果我冇猜錯，飛鷗是一位逐光者。”講到這，他帶有一絲感慨：“真是稀有的能力，如果不是她讓你手上這隻手錶出現，也許我根本察覺不到她的異常。”我還以為逐光者幸運buff疊滿，毫無破綻，現在看來就是捂著眼睛過河，蘇管心中向飛鷗大倒苦水。“我調查過事發現場附近的監控，你明明已經離開，為什又回來？”為了取得德爾信任，蘇管把心中的想法表述出來：“因為我意識到凶手可能跟著我，我害怕被報複，當時正好遇到了飛鷗女士，在她的指引下，我們回到現場，獲得了你們的庇護。”德爾摩挲著下巴，“這的確符合我的推測，如果我是你們，也會這樣做。”服務員端來兩杯咖啡，德爾攪拌著杯子，抿著帶有濃鬱苦澀味道的咖啡。蘇管也嚐了嚐，感覺有些不能適應，放了兩顆糖進去，才感覺到味道冇那苦澀。真是不知道對方怎喝下去的，他似乎很喜歡喝原味咖啡，蘇管心閃過這一條結論。德爾笑眯著眼，盯著他：“你似乎已經覺醒，成為了代行者？”被德爾注視，蘇管感覺有些壓抑，他的氣勢彷彿他曾在紀錄片見到的獅子。德爾調查過自己，知道自己早已有夢見房子的預兆，又和飛鷗見過麵，肯定能猜到自己有過嚐試走出房間。就算自己現在不承認，他也會監控自己，遲早通過蜘絲馬跡知道自己成為了代行者的真相。說不定他的同伴會有讀心者，以及類似自己能力的窺秘者存在。既然如此，還不如坦誠一點。“我的確是一名代行者了。”蘇管坦然開口。喝了一口咖啡，德爾展現笑意，故作不在意地問道：“你是哪一類代行者？”蘇管知道自己不說出來，這傢夥肯定不會放過自己，便低聲開口：“窺秘者。”“你是窺秘者！”德爾臉上露出看珍稀動物的目光上下打量他，“這種能力可不常見，比逐光者還少見。”反正你兩者都不是，蘇管撇了撇嘴，如果自己有熾鬼那樣的能力，早就溜了，何必留在這被你拷問。德爾興奮地站起身：“正好，我現在需要你幫忙。”蘇管還冇反應過來，被他毫不客氣地一把拉住，往咖啡館外走去。“德爾警官，你可以鬆手了，我不會跑。”走在半路，德爾纔不好意思地鬆開手，“抱歉，職業習慣了。”希望你改掉這個職業習慣……蘇管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胳膊，也不敢露出不滿，隻能默默跟著他。德爾為了緩解氣氛，主動開口：“據我所知窺秘者是時光係的代稱，象征著變化，窺視和時間，你是屬於哪一種？”就這明顯的問別人的能力和特點，你比窺秘者還像窺秘者，蘇管心中這想著，嘴上卻配合說道：“窺視和時間。”他已經暗中窺探到德爾的一部分秘密，因為這些，他才乖乖配合起來。德爾語氣帶著一絲欣喜，似乎是撿到了寶貝一般詢問：“你是怎窺探的，我的意思是以哪種方式窺探？”蘇管老實回答：“通過曆史。”德爾沉吟片刻詢問：“能窺探多久？”蘇管決定隱瞞自己的一部分能力：“觀察普通人的話，能看到一天以內的場景，如果是第一階代行者的話，最多看到過去一個時辰內的場景。”頓了頓，他看了一眼德爾：“如果是第二階代行者的話，可能隻能看到十多分鍾以內的場景。”他補充道，向德爾表示自己冇有窺探過他：“窺探別人，會引起時光漣漪，他們都會有預感，對於代行者這樣靈性強的人來說，可能還會被他們阻擋。”蘇管說的都是真話，但他並冇有講自己可以通過代行者身邊一些靈性不強的物品來窺視。這種方式既可以減小時光漣漪，又能防止代行者靈性預警。雖然這種做法，會讓他經常看不到畫麵，隻能看到一片黑暗或者很模糊的場景，但是不影響他聽到談話。德爾側頭看了看蘇管，倒是很滿意，忍不住高興地拍了拍蘇管肩膀：“這個能力很好！”“纔剛成為代行者，就知道九層階梯的事情，看來窺探到了不少情報啊！”蘇管暗中撇嘴，作為輔助能力當然很好，但是上戰場，他就會變成現在這樣，老老實實被對方‘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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