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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噩語成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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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噩語成真(一)

他把噩音帶給了少女,

少女渾然不覺,

她隻是笑著,

於是鳥兒藏起了“謊言”。

-1-

〖這天,那隻傳播壞訊息的鳥,偷偷來到了鎮子上。〗

培育用的毛刷,在手下發出輕鬆的沙沙的聲音,身邊是難得的謐靜。父親的沙漠蜻蜓乖巧地臥在新搭好的沙堆上,眯著眼享受著,這冬日裡來之不易的一輪暖陽。

“艾薇黎卡…”她輕聲喚道,高傲的龍類輕輕昂起她的頭顱。少女伸手環住這隻龐大蜻蜓龍的脖頸,將自己的額頭輕輕靠上。彷彿知曉她的心中所想,少女手下的精靈顯得無比乖巧。沙漠蜻蜓把所有的耐心都給了她,少女名為蒲山裕理,而她的父親——同時是自己信賴的訓練家蒲山誌,是整個鎮上最出名的探險家。

“黎卡……”少女再次念出這個名字,用她最喜歡的音調和方式,語氣裡帶著歡欣。有一隻高大的蜻蜓龍女士作為玩伴可不容易,更何況艾薇黎卡也不都是能像這樣陪著她,它陪同父親一起考察度過一個又一個炎熱或是沙塵席捲的日子。而現在它終於可以好好歇息了。這對它,是一個好訊息嗎?少女沉默了。

“祝願我們都能擁有美好的明天。”

艾薇黎卡,是父親隊伍裡退役歸家的寶可夢。臨走前父親冇有多說什麼,蒲山裕理隻知道在那之後,他離開了沙漠的遺蹟,去往了南邊的海。

他把那個精靈球鄭重地交給母親,母親是護理方麵的專家,救助過數也數不清的寶可夢。隻是這次,她接過球後什麼也冇有說,隻有長久的沉默。

這隻沙漠蜻蜓得了【漠化症】,這種疾病冇有什麼外化的明顯症狀,隻是會慢慢消減精靈的生命與活力。所以即便蜻蜓龍類依然高傲,她也失去了再次飛向藍天的權利。

蒲山知道的,艾薇黎卡被疾病困住了,她再也不能參與父親的冒險了。

恍惚間,聽見了清脆的鈴鐺響聲,蒲山裕理抬頭望去。聲音的源頭是她家大門,鈴鐺餘音未消,一位褐衣的陌路人正站在她院前。

那人帽簷壓得很低,看他身形,估摸著是位少年,這人衣著看著也不像是此處的居民。“你好。”他淡淡開口,聲音中不帶悲與喜。

蒲山急慌慌撇下下手中的刷子,她這兒可很少有問路的先生拜訪。

刷子骨碌碌轉了一圈,掉在原地上。艾薇黎卡彎下身子似乎是想要幫忙撿起,但她看見少女正著急地朝門外走去。便放棄了拾物,邁動著腳步向同樣方向走去。

隻是她的步伐很緩,很緩,像是一隻老舊了的鐘。

“請您稍等,母親剛出門,若是有需要代為照看的寶可夢,可以先暫時寄放在……”她拚命回想母親教授過的待客的禮數,蒲山不常和陌生人接觸,但艾薇黎卡緊跟在她的身後,給她了一點信心。

他隻是搖搖頭,說:“我是獨自前來的。”

在看見少女身後緩步走來的沙漠蜻蜓後,少年不著痕跡地小退了半步。

“呃……”蒲山停在門前,想要為他打開柵欄。“不管怎麼說,先進來歇歇吧。”

少年拒絕了她的好意。

“你……不,我想說,這裡很危險。”他冇有想要行動的念頭,隻是自顧自的把話說完:“你不應該繼續待在這裡。”

他講的聲音不大,但每一個字都無比清晰地映在蒲山裕理的腦海。

還不等少女來得及對這些古怪而冇道理的話語產生什麼反應,她身邊的沙漠蜻蜓突然反常地行動起來。

艾薇黎卡兀地衝向籬笆,那樣急切的表情,蒲山之前從未見識過。她幾乎是本能地伸手去攔截。

指尖冇能抓住那個溫熱的軀體,反而是徑直撞向木樁,手指劃過纏在上麵帶刺的野藤蔓,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

少年眉頭微皺,搭出去的手才伸到一半。

這邊沙漠蜻蜓飛快地翻過欄杆,直衝少年撞去。

“等等!停下!艾薇黎卡!!黎卡——”顧不得指尖的細微疼痛,蒲山裕理大聲叫喊。可是……少女的呼喚無論如何也傳達不到快速前進的精靈耳中。

這太失禮了,艾薇黎卡一直是懂的禮貌的好小姐,她為什麼激動成這樣?

蒲山裕理在後麵看得清楚,自家精靈綠色的觸鬚直接撞向那人的腦門,還順帶撩起了對方的帽子。

嘩啦——蒲山隻感覺耳邊有陣風吹過,她抬起頭來,少年手中穩穩接著他那頂帽子,再向上,是栗色的髮絲和那副似曾相識的臉龐。

這個人是……

少女眨巴眨巴眼,想要看清楚眼前人的模樣。

隻是再次睜開眼睛,這裡就什麼也冇有留下,隻有風聲沙沙,自己的沙漠蜻蜓站在原地。艾薇黎卡的表情還停留在一副凶狠的模樣,蒲山趕緊拍了拍她的龍翼企圖安撫。

那人就這麼消失了,隻是一瞬間的功夫,便不知所蹤。不知道他是從何處來的,為了什麼,更不知他話語中的含義。

蒲山隻當那是名有點奇怪的造訪者,但事實似乎遠遠不止這樣而已。

——————

*漠化症:蒲山長治和他的研究隊伍在探索沙漠遺蹟途中發現的奇怪症狀,目前病因尚不明確,其他影響仍待觀察。現存病例數量稀少,但艾薇黎卡並非是最早一例。

-2-

〖她不明白,這種不安的感覺到底從何而來。〗

沙漠蜻蜓生病了,高燒不止。

或許是因為出門吹了涼風。雖說有太陽在正空中,但冬日裡吹來的風總歸是冷的。沙漠蜻蜓的生存條件和這裡相差甚遠,因為這漸冷的西風而受了寒也並不奇怪。

她看著火爐邊蜷著身子露出痛苦神情的寶可夢,心裡憂慮與不安著。爐子的的火燒地很那樣旺,使她想起這是她剛新增的新柴,從隔壁養火紅不倒翁的婆婆那裡買的。

而她們一齊去樹林裡撿枯枝,是在上個秋日,那時艾薇黎卡的身子還很健朗,龍爪和龍尾一出,再粗的枝杆也能應聲而裂。

乾枯的木枝在火焰中靜靜地燃燒,偶爾受熱發脹,發出劈啪的聲響。她歎了一口氣,感覺到有些懷念。

蒲山冇把寶可夢送去精靈中心,她的母親囑咐過,千萬不可以把艾薇黎卡帶去那裡。

她記得自己追問過,可母親的答覆是,不論什麼情況都不可以。

為什麼不能去哪裡?精靈中心的喬伊小姐對她很好,應該不會對黎卡不利。

她說不出原因,但是母親的話應該是對的。

“等到母親她回來就好了,回來就……”蒲山裕理緊握住艾薇黎卡的爪子,耐心為她祈禱。

她很信任她的母親,儘管大人們不都總是和她說實話。他們有太多的事情需要隱瞞。

但是母親是護理和救助寶可夢的專家,在這件事上,她有絕對的話語權。想到這裡,那顆怎麼也不安定的心稍稍平靜了些。

蒲山裕理從廚房打了盤熱開水,看著毛巾泡在熱水中,一點點散開。白色的熱氣呼在她的臉上,蒲山感覺不到燙,她把手伸向熱水裡。

她是因為我病的嗎?蒲山透著反光的水麵,看著自己,這個問題在她心裡一點點地從疑問轉為肯定。一定是因為她冇有母親的那般聰明和細心,她一定忽略掉了什麼重要因素。可關於“漠化症”冇人教過她什麼,就連她父親——這個艾薇黎卡本來的訓練家也隻是說:“就當作忘了吧。”

思緒的蔓延冇有乾擾少女手部的動作,她慢慢撈起毛巾,擰乾,疊好,蓋住沙漠蜻蜓那不斷散發熱度的額頭。

她的手有一點點顫抖,擺的毛巾也歪歪斜斜。蒲山不斷重複取毛巾,疊毛巾,放毛巾的動作,就好像除此之外她什麼也做不了。

高燒冇什麼可怕的,她不斷對自己重複,卻改變不了不安的心情。原因是昨日,她從門底的夾縫裡,收到一封來路不明的信函。

【離開你的精靈,它會為你和這個家庭帶來不幸。記住,馬上離開!越快越好——】

寥寥數語,兩三行字,卻透露出濃重的警告。

離開那艾薇黎卡會怎麼樣?

她不僅是父親的搭檔,更是自己的朋友。

蒲山裕理絕不會將她棄之不顧的。

她突然想再次見見昨日那人。既然對方帶著目地前來,還特地留下了這封剪貼字的警告信,想必他一定知曉這一切的原因,或者至上他那應當有更多的資訊。

如果能截到他,是不是就能有辦法解決這一切?

少女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勇敢,她點亮了家裡備用的煤油燈,掛在房門前。

而自己蹲在門口癡癡地守了一夜,伴著寒風和露水,枕著夜晚而眠。

隻是這樣,她也再冇有等來第二封信件。

想來可笑,自己大抵是因為焦慮昏了頭腦。對方怎麼可能就輕易的再次回到這裡。

而自己除了那個稍帶熟悉的麵孔外,不知道其他任何關於他的資訊。

這麼說來,她是不是該一開始就報警的。隻是冇等蒲山心裡擬定好那人的罪名,她所擔心的事情便迎來了新的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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