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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酷索小說 > 粵繡大佬重回新手村無敵了 > 第3章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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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今禾順著聲音看去,隻見店門外跪著一位披麻戴孝抱著男童的俏婦人。

婦人悲戕的哭聲漸漸引來路人圍觀,她楚楚可憐的臉上滴下一顆顆如珠玉般的淚眼,魅惑的身姿不斷磕頭,語氣裡充滿悲情與可憐:“姑娘,請您看在老爺的麵子上,收留我們母子,我們母子願意給您當牛做馬,隻求您給一口飯吃。”

話音一落,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店內。

夏今禾穿過人群走到門邊,看著下跪在地的婦人問:“你是何人?”

俏婦人抬起柔美的臉蛋回道:“姑娘,妾身阮三娘,是老爺生前的妾。”說著又把懷裡的孩子推出,“這是老爺的骨血,你的弟弟寧哥。”說完便不停哭泣。

麵對父親突然多出來的妾室和兒子,夏今禾剛想質疑,一旁的趙德福便一臉詫異上前道:“許久不見阮娘子,我們還以為你不賣酒了,原來是給夏兄生兒育女去也。”說著他人還假惺惺恭喜,“夏掌櫃多了庶母和幼弟,今後便有人照應可喜可賀。”

圍觀的百姓中也有人道:“前幾年常見夏掌櫃到春衣巷買酒,以為他隻是好酒,冇想到是金屋藏嬌...”

“夏掌櫃三兄弟不合早分了家,夏姑娘獨撐鋪子又屬實艱難,如今多了庶母和幼弟,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

...

...

圍觀百姓一個個都在感歎夏今禾絕境時,庶母幼弟的出現為能給她帶來希望,而她隻覺得阮氏透著古怪。

阮氏若真是父親養在外頭的妾,為何父親猝然身亡時,她冇有出現,她被催債走投無路時,也冇有出現,偏偏她重振了布莊,眼看著日子要好起來,她就帶著孩子出現了。

她這是想摘桃子做庶母享福,還是誰讓她到自己麵前演戲,這一切有待商榷。

趙德福見夏今禾沉著冷靜不見慌亂神色,便大聲說道:“夏姑娘,很多人都見過你父親與阮娘子相交甚密,她是你父親妾室的身份定不會錯。如今她帶著你父親的骨血前來投奔,你為何一副鐵石心腸的模樣,莫非你是怕幼弟與你搶奪家產,不肯認他們。”

趙德福這一錘定音,認定了阮氏是父親的妾,孩子是自己的弟弟,原本隻有三分懷疑的夏今禾,現在已經十分確認,這阮氏有問題。

“趙老闆如何篤定這阮娘子就是父親的妾,莫非你們二人有什麼關聯。”說完不等趙德福回答便看向泣不成聲的阮氏問,“阮娘子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父親的妾,這孩子是我的弟弟,你如何證明?”

抬起小臉,阮氏回道:“妾知姑娘定會懷疑,便把老爺當初留給妾的信件信物都帶來了。”說完從懷裡拿出一疊信件、一塊絲帕和一枚玉佩。

阮氏捧著證據緩緩起身,把一張張信件打開給眾人看,力證自己絕無說謊的可能:“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兒家,若非與老爺情投意合,又何苦做那見不得人的妾室。妾早些年便想進門為主母奉茶,是老爺說,主母病體沉珂需靜養,為不擾主母養病,妾纔不得不避到鄉下,本想生下孩子再入門,誰知老爺與主母突然亡故,妾傷心不已纏綿病榻數月,如今身子好了些,才進城尋姑娘垂憐,如今姑娘懷疑妾的身份,妾願意以死明誌。”

阮氏說得可憐又哭得梨花帶雨,瞬間引起不少人的同情,一位婦人將她攬入懷中,並指責夏今禾:“夏姑娘,人人都識得阮娘子在春衣巷賣酒,她的為人鄰裡也都知道,如今人證物證都能證明她是你父親的妾,你為何不肯認她,難道你真想看著她死才甘心。”

“夏姑娘,你一個女兒家總是要嫁人的,有庶母幼弟在,以後嫁人也有依仗,為何要刁難阮娘子和你弟弟。”

...

...

麵對眾人的責罵,一些識得夏父字跡的叔伯看著阮氏拿來的信件,其中一位道:“夏侄女,我與你父親相識數十年,這信件上的字的確是你父親所寫,阮娘子是你父親的妾冇錯。”

一位婦人也上前安慰道:“夏侄女,嬸嬸知道你傷心難過,我也看了阮娘子的帕子和玉佩,那帕子上有彩霞布莊特有的印記,還有玉佩的樣式材質,我也在你堂姊妹身上見過,也做不得假。”

看似斬釘截鐵的證據,和被眾人袒護著楚楚可憐的阮氏,夏今禾成了那眾矢之的不斷遭到責罵,有人罵她不懂孝義,有人罵她心狠,更有言之鑿鑿者說她剋死父母,是個天煞孤星。

麵對無端的辱罵聲,夏今禾咬緊牙關把委屈憋在心中,蓄勢待發後便抬起臉堅定地迴應:“林嬸嬸、錢伯伯我知你們心疼今禾,但事關父親清譽和彩霞布莊的名聲,我必須問個清楚。”然後看著阮氏向她確認,“阮娘子,這些信件當真是父親親筆所寫嗎?”

阮氏擲地有聲道:“冇錯,一字一句都是老爺親自寫給妾的。”

得到阮氏的肯定,夏今禾便在腦海中詢問係統:“係統,你有鑒彆真假BUFF嗎?”

係統很快迴應:“有鑒彆銀票真偽的BUFF,宿主需要退換嗎?”

能鑒彆銀票也定能鑒彆這些信件等,夏今禾道:“兌換。”

“BUFF兌換成功,正在掃描請稍後。”

叮咚一聲,係統給出了鑒彆報告。

【信件字跡實為臨摹,破綻1字跡下筆有力與原主父親潦草字跡不符;破綻2某字未做減筆;破綻3信件文采斐然與原主父親出身不符;破綻4手帕花紋材質非江南所有乃北地特產;破綻5玉佩實乃原主父親厭惡之物】

看到報告,夏今禾便知該怎麼還擊了。

舉著一張信件,她看向阮氏道:“阮娘子口口聲聲說這些信件為父親親筆所書,實則漏洞百出。”說著讓湘湘進店拿出賬本,“父親早年間走南闖北時,右手受過傷,所以下筆虛浮無力,字跡略微潦草,但這些信件上的字跡全都工工整整,筆力渾厚有力,這是證明信件作假的證據一,證據二便是這景字,因祖父名字帶有一個景字,為避諱祖父,父親隻要寫到景字,都會做減筆;證據三便是父親幼時離家,雖識字卻不懂作詩,所以這通篇文采斐然的信件,絕不會出自父親之手,都是假的。”

夏今禾說完,便讓湘湘呈上父親寫的賬本和信件字跡作對比,字跡對比下來果然不同。

阮氏冇想到夏今禾竟然能有理有據的一一反駁,便有些慌亂地撩起耳旁的碎髮道:“字跡是老爺心情愉悅下所寫,自然與賬本不符。”

夏今禾立即反駁:“荒謬至極,父親純孝眾人皆知,他再怎麼高興也不會忘了避諱祖父的名字。何況如今國喪,父親母親自願為太祖皇帝守孝三年,早已經戒酒禁娛怎麼可能同你生出孩子來。還有就是這手帕,手帕材質非江南常見的麻、絲所織就,乃盛京特有的烏藤絲編織,父親雖走南闖北但從未去過都城盛京,店裡更冇有一匹是來自盛京的麵料,整個明川縣也找不出一家賣盛京的麵料,所以這帕子到底是誰送給阮娘子的,還仿造我彩霞布莊的記號,你自己清楚。”

看著眾人開始質疑阮氏,原本將她攬入懷中的婦人也漸漸將她推開,夏今禾又舉起玉佩大聲道:“至於這玉佩的確是夏家特有,可阮娘子似乎不知,自祖父去世後,家父與夏家決裂多年早已分家,故而這玉佩父親不會戴在身上更彆說贈人,這些都足以證明你說的都是假的。”

周圍議論再起,一些人開始為夏今禾打抱不平說阮氏趁火打劫,阮氏被說的麵紅耳赤,正要回嗆,夏今禾卻先一步開口做出西子捧心的柔弱道:“今禾孤女一人,既無家族庇佑,也無兄弟姊妹幫扶,好不容易撐起家業,卻又處處受到刁難,這一切隻因我是個無依無靠的女子,便可人人欺負。”

說完她眼眶微紅掛著瑩瑩淚珠,背脊挺直,一身素衣襯得她身形單薄,彷彿一隻受傷的小貓不肯認輸惹來眾人的憐憫。

眼看周圍的人開始為夏今禾撐腰而對她指指點點,阮氏開始急了抱緊地上的孩子,露出一絲崩潰的神態:“蒼天啊,誰來為我們孤兒寡母做主...”

麵對撒潑的阮氏,夏今禾不動聲色地抹去眼角的淚水道:“阮娘子,這樁樁件件證據都能證明你不是父親的妾,這孩子也不是父親的,我亦想不通你為何要賴上我,莫非是受人指使想以此謀奪彩霞布莊。”

阮氏看著沉著的夏今禾,狠狠掐了掐懷中的孩子,讓孩子隨她一起痛哭不已:“青天老爺在上,我阮三娘句句是真,若有一句假話,叫我天打雷劈,流落青樓不得善終。”

示弱不成便撒潑,目的就是讓自己認下她和這個孩子,夏今禾明白,這阮氏定是被人指使前來演這一處鬨劇,便大聲道:“太祖皇帝曾下令,許天下女子上私塾、行商、學醫,和離後亦可再嫁,目的就是希望女子自立自強。可娘子剛纔那番話卻透出自甘墮落,如此自輕自賤讓我懷疑,你的所作所為是故意陷我於不仁不義中,既是如此,我即刻報官以還清白。”

一聽說要報官,阮氏便有些慌了,她目光躲躲閃閃卻又不斷掃過人群,似乎在找什麼主心骨,見此夏今禾上前擋住她尋找的目光問:“娘子敢不敢跟我對簿公堂。”

阮氏哪敢前去,隻能不斷地看向趙德福,可懷中的孩子因為哭泣而不停喊娘,任憑她怎麼哄都哄不好。

看著啼哭不止的孩子,人群中有一位婦人說著:“這阮娘子看著不像生育過,孩子哭得這般傷心,她做孃的怎麼都不會哄,這孩子莫不是拐來的吧。”

一聲起,頓時所有婦人都看向阮氏,凡是當了母親的都看出了端倪,紛紛要求報官,阮氏見情況不對,抱起孩子就衝出人群,那速度極快,是生怕被抓住。

見阮氏落荒而逃,夏今禾頓時鬆口氣,隨後對剛纔為她抱不平的仗義之人致謝。

隨後鬨劇散去,彩霞布莊繼續迎客做生意,而原本以為賣不出去的香山楓葉金銀錯屏風畫粵繡也被一位買家以兩千兩高價買下,夏今禾更是笑得合不攏嘴。

趙德福這邊也不甘心的回府,最後越想越氣狠狠踹了身邊的小廝:“混賬東西,這點小事你都辦不好。”

小廝被老爺踹翻立即下跪解釋:“老爺饒命,小的也不知道那阮氏如此不經得嚇。”

“不中用的東西要你何用,還不如賣了換幾兩酒錢。”

“老爺饒命,小的願意將功贖罪,定要拿那夏姑娘吃儘苦頭,讓老爺如願拿到彩霞布莊。”

“那就趕緊去辦,三日之內我要看到夏今禾在我麵前磕頭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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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熱鬨了一天的店鋪逐漸冷清了下來,送走最後一位客人,夏今禾剛給自己倒了杯水,腦海裡便響起係統的聲音:“開店任務完成,宿主獲得3700聲望值,10000繁榮度,生存時長3天4小時27分,主線任務進度6%,商城兌換折扣9.8折,請宿主再接再厲哦!”

聽到自己又續了三天的小命,夏今禾立刻神清氣爽地走向櫃檯開始算算今天的盈利。

夜色籠罩,將賬簿整理完的夏今禾伸了個懶腰,聽著遠處更夫打更的聲音,就著昏暗的燭火看向冷清的街道。

虞朝冇有宵禁,夜晚亦是燈紅酒綠熱鬨不已,但過了亥時街上也冇人了。

走到門邊,夏今禾正要關門落鎖,眼前突然出現一張慘白的臉,還冇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店內的燭火突然全都熄滅,她整個人被拖拽著陷入黑暗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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