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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二人第一次見時,他身上穿著一件黑色夜行衣,俊雅得跟讀書人似的。
她騙了外麵搜尋的侍衛,放了他。
不想第二日就聽到天齊的兵來攻打羌國,她站在城牆上看著穿一身鎧甲,騎在馬上的他,那時她才知道他是天齊那個戰無不勝的將軍。
手上拿著一把長槍,渾身散發著殺伐之氣,整個人看起來威風凜凜,和那日闖入她寢宮的俊雅男人完全不同。
“隻要可以出兵,我一定會幫你救出你哥哥。”
金庭安的聲音拉回了希桐的思緒,希桐點了點頭。
“對了,將軍來找我可是還有其他事?”
本來打算起身離開的金庭安想起父親交代的事,默了一會兒,道:“父親最近想好好休息一番,你若是想比試,我有空可以找我。”
希桐先是一喜,隨即低落道:“老將軍是不是不喜歡我?”
天齊的女子都是大家閨秀,幫丈夫打理後院,做做女紅,她好像哪一條都不符合。
隻會舞刀弄槍,女紅也不會。
希桐心裡一陣懊惱,怎麼就想著和老將軍比試了呢,現在老將軍不會覺得她是個粗鄙的女子吧?
“不是,”看她一臉低落,金庭安解釋道:“父親很喜歡你,說你攻夫很好。”
“真的?”
希桐眼裡霎時盛滿笑意,“那就好,我擔心老將軍覺得我隻會舞刀弄槍,過於粗鄙。”
瞧著她眼底的笑意,金庭安唇角微彎了一下。
捕捉到他嘴角的笑意,希桐脫口而出。
“將軍笑了,真是難得。”
這話一出,金庭安的唇又拉成了一條直線。
“我先走了。”
金庭安站起身,朝門口走去。
抬手拉門,發現拉不開,他頓了下,又用力拉,依舊拉不開。
“怎麼了?”
“門被人鎖住了。”
金庭安微微蹙眉,不會是父親吧,故意讓他和希桐公主共處一室。
“來人,開門。”
虞伊珞在外麵站著笑夠了,才揚聲道。
“舅舅,你先等會兒,門不小心被我鎖住了,我現在去讓孃親和外祖父找鑰匙,你等等啊。”
說完轉身離開。
……
虞伊珞邁著小短腿跑到正廳,嫻妃瞧見她笑眯眯的模樣,心道珞兒不會又去捉弄哥哥了吧?
瞧瞧這得意的小模樣,**不離十了。
聽著外麵腳步聲遠去,金庭安一陣無語。
爹就是擔心他破門而出纔來說這話的吧。
說什麼鑰匙被珞兒弄丟了,好拙劣的藉口。
“將軍,看樣子你今天是離不開了。”
希桐笑看著金庭安,“不如今晚試試那春宮圖?”
金庭安清雋的臉瞬間爬上一抹紅,撇開視線。
“希桐公主放心,晚上我坐著就好。”
“坐著?”希桐站起身,拿起之前的話本,曖昧道:“坐著也不是不可以。”
見金庭安臉似乎更加紅了,她詫異道:“將軍臉怎麼這麼紅,在想什麼呢?”
說著把話本遞給金庭安,揚了揚下巴。
“正好有時間,一起探討?”
“希桐公主。”
“騙你的,”希桐公主擔心真惹怒了他,把話本打開,舉到他麵前,“就一本話本而已。”
金庭安猶豫了一下,纔看向眼前的書,確實隻是一本普通的才子佳人話本子。
“你在府上很無聊?”
“有那麼點無聊,”希桐收回話本子,“不過看話本子打發時間還好。”
二人有一搭冇一搭閒聊著,起初是希桐在自主找話,聊著聊著,金庭安也會主動找些話。
這一聊直接聊到月上柳梢頭,希桐開始犯困。
金庭安冇有聽到迴應聲,抬眸便瞧見對麵的希桐一手支著下巴,雙目緊閉,頭一點一點的晃著。
纖長捲翹的睫毛在燭光的照耀下打下一片陰影。
眼見著她就要晃磕在桌上,金庭安伸出手接住她的下巴,再緩緩挪到她身邊,俯身抱起她放到榻上。
給她脫掉鞋子蓋好被褥,金庭安還未折回椅子前坐下,餘光便注意到希桐把被褥給踢開了。
他抬手給人把被褥蓋好,站在榻邊看著希桐到底還會不會踢被子。
希桐確實冇踢被子,隻是把手伸了出來,扯著身上束縛住自己的衣服。
金庭安還未來得及阻止,希桐已經把身上的衣衫扯開,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
知道此刻應該非禮勿視纔是君子所為,可金庭安卻怎麼也挪不開目光,視線落在希桐白皙圓潤的肩頭,再往下瞳孔猛地一縮。
原本白皙的肌膚上有著兩條醒目的疤,疤痕看著是用尖銳的刀劃開的,刀疤很深,形成一個“十”字。
金聽安身子彷佛被定住般,回想起方纔二人聊天時希桐說當時放走了他還受到了責罰呢,將軍是不是更心疼我了?
當時他以為隻是希桐又在逗弄他,畢竟她放走他時,她還是受寵的公主,最多會被罵幾句。
但現在瞧見這疤他才恍然明白,這疤還泛著些粉,想來是不久前被人刻的。
而這段時間,她冇了庇佑自己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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