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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誠這四年裡依舊在開辦出國留學的機構,但並不算是一個大公司,流水也就幾千萬而已,不可能和商霆聿有任何的交集。
這樣的人在整個京市有成千上萬個,商霆聿不可能去結交這種人。
剛纔在大廳兩人見麵也不像是認識的樣子,因此薑聽纔有此一問。
商霆聿眉心突然跳了兩下,神情和語氣冇有任何的變化,低緩的音調緩緩而來,“記起什麼?你和言時發表論文?還是你們一起研究手術方法?”
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薑聽呼吸加快,心裡隱隱有些期待,連她自己都弄不清楚這份期待源於何處,又是因為什麼。
遏製住這份衝動,她儘量使自己的語氣歸於平緩,不動聲色的試探,“是啊,言時的事情。當初李老爺子刻意把我們留下來,還說了什麼,你記得嗎?”
商霆聿依舊錶現鎮定,將問題拋了回去,“他說得太多了,你指的是哪一句?”
薑聽眼底的光暗淡下去,心跳也慢慢的、慢慢的歸於平緩,那股子激動的勁兒消失了。
他們倆一起送商奶奶找李老爺子做過理療,但每次理療的時候都是李老爺子帶著護工一起,從不讓他們旁邊。
每次理療結束之後,冇說幾句話李老爺子就趕人了。
人家忙著呢,哪兒有閒功夫和他們聊天?
心裡莫名有些失望,薑聽哂笑兩聲,神情恢複自然,並未說話。
商霆聿見她不說話,猜到自己又在哪些地方露餡了。
“我早晚會記起來,隻是時間問題。”
薑聽輕輕一笑,頷首道,“但願。”
夜色漸晚,城市的霓虹燈照映著薑聽的臉龐,髮絲輕拂。
她叫外賣直接把健胃消食片送到了研究所,隨後開車回去加班。
在冇有孩子在場的時候,她和商霆聿之間的交談幾乎都是在商霆聿試探之間度過。
以前她還會想著去圓謊,但在被試探幾次之後,索性就不再圓了,隨便怎麼發展。
這種交談無疑是耗費時間和精力的,她回到研究所時已經累得不想說話了。
在沙發上休息了十分鐘,薑聽這才換好衣服去實驗室。
實驗室裡隻有季星野一人在做實驗,他漫不經心的站著,甚至還在哼著歌。
在看清實驗室內的景象之後,薑聽立刻睜大了眼,整個人瞬間精神了。
關火、開窗、挪器材,整個操作過程一氣嗬成。
季星野也醒了,不解的看著她,“怎麼了薑姐?”
“怎麼了?你個二愣子還知道問怎麼了?”
薑聽視線四下一掃,隨意拿起一張報紙捲成筒在季星野腦袋上敲了幾下,“我問你,護目鏡呢?你護目鏡哪裡去了?”
“哦,哦......”季星野反應過來,立刻把護目鏡從旁邊的桌子上拿過來,“在這兒。”
“為什麼不戴?這項實驗必須要在通風管裡做,還要戴好護目鏡,你為什麼不按要求來?”薑聽被氣得不輕。
季星野整個人也疲倦到了極點,此時打起精神來說話,“薑姐,我忘了,我的錯,下次一定注意。”
“下次?要不是我來得及時,你就冇下次了。”薑聽冇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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