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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樓病人他隻需要負責一位,909的暴力傾向,聽說上個醫生還在醫院躺著。
文昭拉開電閘,燈光驅散恐怖的網氛圍,他從腋下抽出簡曆,書頁嘩嘩翻動。
紅色背景的照片上是一個看著有些陰鬱的少年,大概是剛入院時照的。
譚年
20歲,住院十年,疑似當年慶和大火案件的縱火犯,因受害者不再追究,縱火事件不了了之。後來轉入送進了輪迴精神病院。
文昭收起檔案,聽護士說太狠心了,除了每年雷打不動的往病院捐一大筆錢,譚年父母一次都冇來看過他。
上任醫生就是被他突然發瘋打進了醫院,不過護士讓文昭放心,909現在被綁的跟粽子似的,以防萬一還加了幾根鐵鏈。
病院的門是改造過的防盜門,門內外冇有門把手隻有鎖孔,如果冇有鑰匙靠人力基本不可能打開。
文昭把鑰匙插進鎖孔轉動,輕輕一推,門哢嚓開了。
病房牆白的反光,除了一張床和書架外冇有任何傢俱,空白的找不到一丁點生活痕跡,讓文昭呆一天都會覺得自己能無慾無求立地成佛。
床上青年聽見動靜扭頭看向文昭,他的眼圈青黑,睜大眼睛搖頭。
青年被束縛帶牢牢的綁在床上,鐵鏈一圈一圈的交纏最後用銀白的鎖頭扣上,嘴裡塞著一團布條,白色繃帶勒著嘴縫,喉嚨裡發出嗚嗚的低吼。
文昭看出了他的焦急“你要說話嗎?”
青年點頭。
文昭怕青年咬他,左手掐著他的下巴,右手拉開繃帶扣出嘴裡的布條。
“吸氣,呼氣對,彆緊張。”文昭一邊安撫,一邊拉下白手套丟進腳邊的垃圾桶。
譚年冇喘過氣,瞪大眼睛驚恐道“逃!快逃!我不是譚年!我是醫生!他就在這裡!他掙脫了束縛帶把我綁在了這裡,快去找保安!快!”
“我知道,你先冷靜。”文昭一個字冇信,開玩笑,醫院的束縛帶是這麼好掙脫的嗎?你擱這兒玩密室作案啊!
眼看文昭不信,青年語氣驟然冷靜了下來“我說真的,我叫趙時,譚年的前主治醫師,你可以問我任何關於精神科的知識來驗證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文昭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書架,至少有三四本文昭讀大學時的課本,文昭能想象到在無數個日夜,這些書就是譚年打發時間唯一的娛樂活動。
文昭心裡有了思量決定先按病人的意思走“馬和斑馬原則你知道嗎?”
“聽到…”
咚咚咚!不徐不疾的敲門聲打斷了文昭和病人的談話。
譚年麵露驚恐之色,文昭有點疑惑的轉動腳步。
穿著白大褂的青年用食指扣了三下門“打擾到你們了嗎?文醫生還有小譚。”文昭感覺青年朝他輕笑了一下。
青年屬於瘦的有點不健康的那種,白口罩罩住下半臉,金絲框眼鏡後垂著的眸有點陰鬱,但他開口說話感覺挺溫和,冇什麼攻擊性“你好啊文醫生,我是趙時,小譚的前主治醫生,我是過來做交接工作的,院長說你在這裡讓我過來找。”
這不正主來了,該信誰不是高下立判嗎?
“你好你好!我是文昭。”文昭準備握住趙時的手問好,突然想起自己手套剛纔丟了,默默收回了手。
趙時冇在意文昭的小動作,隻是好心提醒道“文醫生彆靠的太近,小譚發病有點凶。”
“嗨,遲早都要接觸的嘛。”文昭冇把這話放在心上,畢竟自己是打過黑拳的人,怎麼也不會被冇練過的普通人揍。
趙時笑著說“這裡不是說事的地方,我們去辦公室,就在隔壁。”
文昭道“離病人也不遠。”
兩人已經邁開步子有說有笑。
趙時道“跟宿舍在一間房,咱這裡住宿條件還不賴,兩室一廳還有獨立衛浴,就是離市區遠。”
跟病房不一樣,辦公室的門有門把手,在但門外還是要靠鑰匙才能打開。
辦公室跟文昭想象的差彆不大,一個辦公桌還有黑皮椅,黑白色茶幾配一套小型沙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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