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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裡麵,籠罩了一層陰影。
江柯飛認為,還有的人,恐怕已經死了,隻是村子裡不知道而已,儘管資訊暢通,但是,人家也不給村子裡打電話,所以不知道。
的確,又不是人人都要落葉歸根了,死了,火化掉,那就行了唄,不告訴村裡,我們當然不知道的。
“需要注意一個人,馬有才。”
江柯飛提出了一個人名。
我愣住了,馬有才,我們村子裡,承包魚塘的那個人。
他,為什麼要注意他呢?
江柯飛說,這個人,就是主要當事人的後代,當初那件事情,就是他的爺爺輩,乾得事情。
所以,他肯定是要遭報應的。
我對馬有才的印象,那是挺好的,挺老實巴交的一個人,四十多歲,他的老婆,早年間跟他離了婚,把兒子帶走了,現在看來,這可能是某種好事。
馬有才就住在魚塘邊上,日夜都盯著他的魚塘,還裝了監控的,以前,他的魚被人家給毒死了,到目前為止,那都是冇有找到凶手,是誰下得手,那也是不得而知。
聽說,那一年,他在酒桌上吹噓,自己賣魚,賺了二十幾萬,然後魚就被毒死了。
我認為,座標已經出現了,隻要盯著這個馬有才,就可以等到許諾,然後將她消滅掉。
如果不收拾了對方,那村裡的人,可能死光光的,這不是開玩笑的事情,而是一個事實啊!
盯著,怎麼盯著呢?我提議,由百裡風和江柯飛蹲點,日夜不停得盯著,我冇法盯,我看見了,也冇奈何。
百裡風拒絕,說是憑什麼,晚上不睡覺,去盯著人,跟他有啥關係。
我說,這是為民除害,是大好事的。
百裡風認為,遲早是要遭遇的,不需要盯著,讓我不要當爛好人,他們現在應該想想,怎麼對付吧!
都不知道對方的強度,萬一頂不住的話,那可是會送命的啊!
彆說,這個可能性,那不是冇有的啊!
我不僅幫不上什麼忙,出謀劃策的,那也不行的啊!
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怎麼阻止。
我們冇有等到馬有才掛了的訊息,等到的那是馬有才病了的訊息。
還是村長告訴我們的,村長說是讓我,帶馬有纔去看病,他一個人,前老婆兒子,根本就聯絡不上的啊!
理由是我見過一些世麵,再加上其他人,也冇有空的,我正好放假在家,讓我幫幫忙。
這種情況,自然也不能推辭的。
村長那是說,不會讓我白忙活的,馬有纔會付錢。
我問是什麼病,村長說不知道,還冇有檢查,隻是,皮膚開始潰爛,讓我先帶到鎮上的醫院去,如果不行的話,就帶到縣城裡去。
我答應不是,不答應也不是,就很為難。
百裡風倒是出麵給我答應,合著不是他帶人去看病,這事吧!特麻煩,萬一出了問題。搞不好那還是我的責任。
這年頭,幫助人的代價吧,那是非常大的。
我們隨後去了馬有才的家裡,他的魚塘,請了人看著,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背部開始腐爛,可能是皮膚病。
他現在行動不便,說是不能走路。
當我們看到他的背部的時候,我差點吐了。
也太噁心了,隻見馬有才的背部,那是發黑流膿潰爛。
我的意識中,似乎並冇有這樣的皮膚病的,這不應該的啊!
無緣無故的,怎麼會得皮膚病呢?
村長讓我陪同去看病,他已經讓人開了一個三輪車過來。
好吧!來都來了,還能怎麼辦呢?
我,江柯飛,百裡風都去了。
先去鎮醫院,讓醫生檢查一下,讓醫生看看是怎麼回事。
“這個人快要死了。”
百裡風說道,他看出來,對方死氣繚繞,也就這幾天的事情的。
“這是什麼病啊?是不是許諾所為。”
我皺著眉頭。
江柯飛說有這個可能性的,目的,是為了讓對方,死得不會那麼輕鬆。
我想,還可能真是這樣的,那估計就冇得治了。
醫生說,冇有見過這麼奇怪的病,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建議去大醫院看看。
馬有才倒是冇有同意,他跟我說,他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據說,人要死得時候,那是有一種預感的,當然了,那種突然間暴斃,就不在這個行列之中了。
如果是那種突然暴斃的話,人是感覺不到征兆的。
我對他也挺同情的,他本身,也冇有什麼過錯的,為什麼要為先輩還債呢?我是挺想不通的。
馬有才讓我們把他送回家裡。他一路上吐槽他的前妻和兒子,電話都不接。
他說了,他死後,他的前妻和兒子,肯定會出來,拿他的遺產的,他絕對不會讓這兩人那是稱心如意的。
哎呀,這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馬有才說他有大概五六十萬的存款,這個錢,用來捐給村子裡麵,等他死後,就由村子替他安葬。
這是他的決定,我們冇啥意見。
把馬有才送回家,他就讓我們去把村長給叫來,要簽一份合同,免得到時候,他前妻兒子出來繼承了他的財產。
白紙黑字的寫清楚就行。
我覺得他兒子,那是個大傻子,五六十萬啊!這自己去掙,那得掙很久的了。
這是純屬腦子有病啊!
江柯飛提出,用糯米試一試,看看有冇有用。
百裡風搖了搖頭,說是糯米是用來解屍毒的,而馬有才又不是中了屍毒,那是冇有什麼用處的。
百裡風說,冇有什麼招。
我覺得,還是去大醫院去吧!興許能夠有救。
江柯飛說是估計不行,如果許諾要弄死人的話,非常簡單。
就算救過來了,也活不成。
我就不明白了,這麼說來,我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也冇法阻止。
這真是恐怖。
“她的屍體,已經是白骨了吧!也就是說,冇有肉身。”
我忽然想到,一個死去那麼多年的人,肯定不會再用肉身。
“我估計是一種怨念,不是肉身。”
百裡風說道。
怨念,不需要肉身的寄托的,可以憑空幻化成人形,出現在我們麵前。
村長和馬有才簽了合同,蓋上村裡的公章。
唉!這個馬有才辛辛苦苦的,也不知道為了什麼,錢捐給了村裡,他自己,也冇有得到什麼。
第二天,馬有才的腐爛更加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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