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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安員到來之前,我讓主播團將拍攝到我名字和生辰的那一段視頻給刪了。
因為是我救了他們,他們很是聽話。
治安員們到了後,他們很快就證實,那兩個人就是在逃的凶惡通緝犯。
因為一死一殘,情況非常嚴重,我遭到了非常嚴厲、細緻的詢問。
我閉口不提阿飄的事,其他的全部實話實說。
至於主播團為什麽會發瘋攻擊我,這留給治安員們自己去調查。
我也隱瞞了李咪咪和萌萌的所有資訊。
一直被詢問到淩晨四點。
這一次,我打了詭,還熬了夜,但我卻感覺很是精神。
回到鋪子,還是處於亢奮狀態,一點倦意都冇有。
我對著鏡子練習了一陣,左手上的功德光盾已經收放得非常自如。
“想借我的命,卻冇想到助我覺醒了這種神奇的力量,就問你氣不氣!”活動著左手,我忍不住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我開始考慮拿回整套壽衣的事,如果全身都覺醒,我會變成什麽樣呢?
一想到這,我就精神亢奮,很難不飄。
隻要我變強了,我就能主動出擊拯救爸媽,而不是像之前一樣很茫然很被動。
這一夜,我隻是在天亮前睡了一個小時不到,但起來後就精神十足,完全冇有困頓感。
照照鏡子,我臉上的“殭屍妝”也消散了很多,看起來就是普通熬夜過後的狀態。
早早的到了醫院,我立刻就給爸媽加強了功德光盾,還特意讓小白拿著哭喪棒試了試。
“道爺,恭喜恭喜!”小白抱拳向我賀喜,“庇廕在他們生命中的功德居然神奇的加強了。像我這樣的小詭,想要硬勾他們的魂,已經是不可能。”
“如果是黑白無常來了呢?”我問。
“七爺八爺的話,勾起來還是很容易的。”小白依舊很耿直。
爸媽身上的功德光盾,肉眼可見的厚,想不到在黑白無常麵前,還是形不成什麽保護。
對比起來,我越發感覺,秦柳被勾走,一定有什麽蹊蹺。
“黑白無常不會突然來吧?”我問。
“理論上講是不會。因為這差事之前交給了我們,不發生什麽事故的話,一直都是我們負責。”小白說。
“一直?勾魂失敗這種事,以前你們有冇有發生過?”
小白露出笑容,“經常發生。道爺,您應該比我懂的呀,人的一生,會在多個年齡階段有劫數,過了就能多活很多年。而這個劫數,就是被勾魂了,一旦勾魂失敗,那就得等下一個劫數。”
我當然聽說過命運的劫數這種說法,隻是那時候我不信,還在街上和算命先生們杠過不知道多少次。
“道爺,但是您的父母情況不一樣。他們的劫數還在持續,就算冇有詭差勾魂,庇護他們的功德一旦耗儘,還是會死。”
小白這直白的話雖然很刺耳,但確實是這樣。
隻要借命的傢夥不終止這個過程,他們就一直處於危險中。
可我現在麵臨的問題是,我無法確定借爸媽命的,到底是萌萌還是陳大師。
我現在隻能確定,借我命的是萌萌。
和小白正聊著,外麵忽然有人來。
我急忙將小白收了進去。
雖然普通人看不到它,但如果來的是有陰陽眼的人,看到我在和一個詭差熱聊,也是不好的。
看到走進來的人,我有些吃驚。
他們是秦柳的父母。
“秦伯伯,伯孃,你們怎麽來了?”
“聽說你爸媽昏迷兩三天了,我們來看看。”秦伯伯邊說邊將手中的禮物遞給我。
我有些慚愧,因為忙我家人被借命的事,秦柳出事後,我隻給他們打過一次電話詢問情況。
現在秦柳的事還冇臣弟解決,他們到先來探看老爸老媽。
他們看起來比之前還憔悴,顯然是還冇從悲傷中走出來。
別說他們,我現在也接受不了秦柳走了。
我意識到自己的左手覺醒力量,想找人喝酒慶祝,想到的第一個人依舊是秦柳。
我們先是說了爸媽的情況,接著自然而然就聊到了撞秦柳那個人的情況。
一說起這,伯孃眼中就眼淚亂撞,悲慟不已。
秦伯伯情緒還穩一些,但看得出,他眼中充斥著無奈和憤怒。
他們細細說起,我這才知道,撞到秦柳的,其實是一個富二代。
這兩天,富二代的家人一直讓他們簽署諒解書。
威脅說,如果不簽諒解書,那秦家就一分錢的賠償都別想拿到。
他們權大錢多人脈廣,兒子進去蹲幾年,輕易就能出來,到時候秦柳死了也白死。
撞死了人還這麽囂張,我聽得義憤填膺。
“很多親戚都勸我們,讓我們簽諒解,這樣能得到很大一筆賠償。拖下去,對我們冇什麽好處。小柳死那麽慘,他們又那態度,要我如何諒解他們?”伯母哭泣起來。
“小蘭知道了嗎?”我問。
他們搖搖頭,“她馬上就要考試了,我們不敢告訴她。”
秦蘭是秦柳的妹妹,正在讀高中,兄妹兩的感情非常的好。
我有些接不上話,因為我家也隻是普通家庭,遇到這種需要打官司的事,確實給不了什麽幫助。
“航子,其實我們這次來,除了看看你爸媽的情況,也是想讓你給我們一點建議,到底該不該簽諒解書。”秦伯伯說。
這個問題,看似簡單,其實有點難回答。
如果他們堅定不動搖的話,又怎麽會來問我呢?
我想了想,道:“秦柳是我發小,我們一起長大,情同兄弟。從感情上來講,我絕對希望肇事者得到公正的審判。我永遠無法原諒肇事者,我的好兄弟還那麽年輕。”
秦伯母頓時悲傷難以抑製,撲到秦伯伯肩上,發出了抽泣聲。
秦伯伯神色也是悲切。
我趕緊轉了話鋒:“但是,我想如果秦柳在天有靈,最希望的,肯定是你們能早日走出陰霾,好好生活。如果肇事者的家人真的有誠意和解,簽……”
“簽什麽簽!絕不!我永遠都不會諒解!”
秦伯母用帶著哭腔的聲音怒吼。
緊接著,她緊緊抓住秦伯伯的袖子,淚流滿麵:“老秦,小柳真的太可憐了,我們就算拿了那筆買命錢,難道花得下手嗎?我們不簽,行不行?”
“好好好,不簽。你別哭了,別嚇著小航。”秦伯伯有點尷尬。
我給伯母遞了紙巾,又安慰了他們一番。
秦柳的事,我是打算幫忙的。
不說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就是那兩個紙人,我也得承他的情。
更何況,我現在並不是真的一點忙都幫不上。
隻是,這種幫忙,不能公開。
安慰好了秦伯母後,我又帶他們去吃了飯。
跑前跑後把人安頓好了後,我就給昨晚帶隊的蕭隊長髮了一段視頻。
這段視頻是我的手機拍攝的,十分清晰地拍到了阿飄。
果不其然,視頻發出去後,隊長很快就給了我迴應,還說中午帶人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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