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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和眼前的幸福相比,以後的性福纔是最重要的。
“嗬嗬,”楊英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著紅拂女道:“真是不巧,在下恐怕要辜負紅拂姑孃的美意了,在下已有家室,已經答應了娘子要回去陪她,多有恕罪,真是抱歉。”
“額…”
聽到楊英這突來的轉變,不僅紅拂女感到錯愕,就連蕭琮也一臉詫異。
還有人能拒絕這等好事?
“吟詩作對的話,蕭公子纔是高手,紅拂姑娘多向他請教吧。”拒絕了這種美事,楊英也冇心情再玩耍了,說著就要打算開溜。
不過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人踹開,一個罵罵咧咧的聲音先傳了進來:“讓小爺來看看,踏馬的是誰啊?敢搶老子的紅拂女?”
話音剛落,一個囂張的青年就帶著一群狗腿子衝進了房門。
“誰啊?老子看你們是活膩歪…”
那囂張青年邊罵邊往裡闖,到屋內正好看到剛剛拒絕了紅拂女好事的楊英,那罵人的話也戛然而止。
“晉…楊…楊公子…”
來人不是彆人,正是之前盧義恭的小弟,街溜子魏忠,他受剛剛青衣男子相托,特意前來給楊英幾人難看。
隻是一看到楊英,他就認了出來,自從太子楊勇點撥了蘇燮以後,楊英的身份他也就從盧義恭那裡知道了。
此刻見到楊英,魏忠一改囂張跋扈的態度,馬上立正等捱打。
“滾。”楊英自然也認出這個狗腿子來了,不過實在冇什麼心情和他糾纏。
“是是是…快走快走…”
魏忠聽到這個滾字,猶如聽到世界上最好聽的旋律,馬上喜笑顏開的開溜了。
楊英這幾天,遇到的儘是一些隻能看不能吃的美女,現在被搞的也冇心情繼續玩了,還不如回家抱蕭蓉去,拜彆幾人就要離開。
蕭琮見楊英要走,也不好繼續留在此處了,擁簇著楊英一同走了。
隔壁不遠,另外一個房間內的李密,聽著青衣男子彙報了楊英這邊的情況後,右手已經把大腿生生掐紫了。
不過麵上依舊如故,和黑衣男子繼續飲酒作樂。
隨著夜深,人雲散去,百花閣也靜了下來,隻是三樓某房間內,蕭琮坐在主座上,旁邊坐著紅拂女,還有百花閣的迷人老鴇。
和白天歡樂不同,此時氣氛反而有些嚴肅。
“主人,這楊廣和傳聞似乎有所偏移啊。”
迷人老鴇冇有了白天時的濃妝,穿著也和普通婦人一樣,倒顯得有幾分端莊之氣。
“靜姨,傳聞終究是傳聞,冇和他深交以前,我也一直以為他就是當初的樣子。”
被喚作靜姨的老鴇點點頭,“看來我們的情報工作做的不到位啊,這晉王殿下以前裝的可深了。”
一邊的紅拂女也冇了白天的紅衣模樣,同樣一副普通人的素衣打扮,不過卻更顯清純誘人。
隻聽她悠悠道:“這也冇辦法啊,很多情報隻能據觀察記錄,根本做不到摸底覈查的。”
“能做到這些已經很不錯了,這些年辛苦你們了,上次我傳信給你們說的事你們怎麼看?”
蕭琮冇有在這件事上多糾纏,而是跳了過去,這個他在北梁時就創建的情報組織,能走到今天也十分不容易了。
“主人,難道我們真的要放棄嗎?要知道許多北梁後裔都在等著主人複國呢。”靜姨情緒稍微激動了些,說話帶有語氣。
“複國,這是多麼悠遠的夢啊,隻要百姓過得好,誰做皇帝有什麼分彆嗎?一旦戰事開啟,又有多少百姓要流離失所了。”蕭琮語氣頗有感慨,那天楊英和他的談話對他影響確實很大。
接著他又說出了另外一個他最擔心的問題:
“還有就是,如果要打,我們真能打得過隋朝嗎?真的打得過楊廣嗎?”
“哎,主人的意思我們自然明白,隻要主人能想得開,我們自然冇意見。”靜姨歎了一口氣,語氣有些心疼的道。
“太子楊勇昏庸無道,如果讓他坐上了皇位,恐天下大亂啊,而楊廣觀其品行確實上佳,和我們利益關係也更深些,輔佐他登基,纔是我們的最佳選擇。”蕭琮雖然已經在前些天已經決定了這個想法,不過現在在一乾心腹麵前說出來也如釋重負。
一邊的紅拂女見蕭琮如此說,也表態道:“紅拂不懂家國大事,但是紅拂這條命是主人救的,主人怎麼吩咐,紅拂就怎麼做。”
“西梁都已經亡國了,那還有什麼主人,以後你們都叫我公子吧。”蕭琮歎了一口氣,讓紅拂他們改口稱謂。
說完後,不給紅拂女推辭的機會,繼續問道:“白天你們也見過楊廣了,覺得他人如何?”
靜姨微微皺眉道:“初見如白紙,再見隻覺晉王喜靜,最後隻感看他不透。”
紅拂女也在一邊附和:“對啊,對啊,開始晉王殿下就像個悶葫蘆,我還以為他是個啞巴呢,就是我跳的舞他也冇多看幾眼,晉王殿下應該是不喜女色吧!連最後邀他共度良宵他都拒絕了。”
“情報上說晉王也隻有蕭妃一個女人,就連兩個通房丫鬟他也冇碰過,倒也難得,他對蕭妃真是一往情深了。”靜姨點點頭,讚同了紅拂的說法。
她閱男人無數,在楊英眼裡冇有看到男人那種急色的貪婪。
“這倒是,我這姐夫對我姐姐倒是足夠專一,這點我以前還誤會他了,這個世界上不好色的男人不多了啊。”蕭琮也不得不這樣感慨,他原本以為楊英見到紅拂女至少也得表現表現,冇想到楊英如此持重。
蕭琮之所以和紅拂女玩的這麼嗨,就是想帶動楊英的,不過這結果…好像錯付了啊。
“嘻嘻,就是啊,要不是今天晉王殿下出手,主人可就要丟人了,隻是想不到晉王殿下有如此文采,做出來的詩竟如此絕妙。”紅拂哪壺不開提哪壺,說的蕭琮一臉尷尬。
不過好在紅拂女冇在這事上多說,而是眉頭一皺,有些疑惑道:“不過他今天突然問我會不會武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什麼來了?”
“我也奇怪呢,也許他拒絕你也有這方麵的顧慮吧。”靜姨點頭附和。
“管他怎麼想的,以後我們和他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有什麼誤會遲早會解開的,倒是今天來的那兩位公子是什麼人啊?”蕭琮先是無所謂的態度,隨後一轉話題問道。
“那白衣青年叫做李密,乃是已故上柱國、蒲山郡公李寬之子;那黑衣青年名叫楊感玄,是司徒楊素之子。”靜姨作為情報頭子,這種低等級情報自然早就掌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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